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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凯:穿警服的医生——吕国杰“跟班先进找差距”活动手记

 

  吴凯,是江苏省唯一集中关押全省艾滋病犯人的原常州监狱三十二监区首任监区长。他是穿警服的医生,从警25年,但在艾滋病监区工作一线一干就是10年。

  目前,他是法医学硕士研究生学历,主任医师、国家三级心理咨询师。先后被评为江苏省优秀共产党员、被授予江苏省五一劳动奖章,被评为全国艾滋病防治先进个人。所在监区荣立集体一等功、二等功、三等功各一次。监区的先进事迹先后被多家新闻媒体予以报道。

  他现在虽然已经离开艾滋病监区工作一线,但仍然承担着大量包括艾滋病犯人在内的全省重病犯人的医治工作。

  根据省委政法委机关开展“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安排,我用了一周时间,跟随吴凯进行“跟班先进找差距”活动。这是我第一次近距离走进新康,也是我第一次零距离了解艾滋病。时间虽短,却受益终身。

  7月8日一早,我一路驱车,来到原名为常州监狱三十二监区,现在的江苏省新康监狱(省监狱管理局中心医院)。

“哪怕有被感染的危险, 也要贴近罪犯”

  一提到艾滋病,常人总是唯恐避之不及。但是,在新康监狱工作的干警和医务工作者,却冒着职业暴露的巨大风险,天天与艾滋病犯人零距离打交道。

  在丫髻山腹地,我第一次见到了吴凯。他年纪比我稍长、个子比我略高,看起来很阳光,略带内敛和含蓄,话不多却很实在。

  带着很多疑问和好奇,见到他,我就直截了当问道,“吴主任,您不怕被艾滋病毒感染吗?”“怕啊,但是工作再危险,总是要有人去做。”吴凯坚定地说。

  跟班学习让我了解到,艾滋病犯人的管理是一项高标准、高风险、高压力的工作,是一个全新的课题,并没有现成的模式可循。艾滋病监区成立之初,面对社会的歧视、亲友的忧虑、罪犯管理难度大、经验缺乏等种种压力与困难,吴凯积极响应监狱党委号召,自愿报名调入艾滋病监区。面对家人的不解、朋友的躲避,吴凯战胜常人难以想象的“恐艾”心理,以无悔的付出、无畏的担当和无私的奉献,在这个特殊的岗位上展示了一名艾滋病监区干警“坚守初心不再改、勇于担当不后退”的职业品格。

  通过与监狱领导、监区民警、艾滋病犯人面对面、一对一座谈交流,让我进一步了解到,艾滋病犯人是弱势群体中的特殊群体,社会的歧视、亲人的抛弃让他们感受到比死亡更可怕的孤独,普遍存在“刑期比命长”的想法,对生命感到绝望、自卑、恐惧。行为上一般表现为自我封闭、拒绝帮助、破罐破摔、抗拒改造、威胁报复、企图自杀等。

  “哪怕有被感染的危险,也要贴近罪犯。”这是吴凯经常提到的一句话。他坚持从我做起,带领监区民警坚持“零距离、无防护”管理模式,不戴手套、不穿防护服,坚持面对面交谈、无障碍接触、零距离沟通,将他们视同普通罪犯,消除他们收押前的惶恐、担心和被歧视心理,用真情真心去唤醒他们内心深处的良知,提高他们对改造的信心、对生活的信念、对生命的敬畏。

  “我们做手术时,都是带普通的橡皮手套,也没有多余的防护措施,所以感染的概率也很大。但作为一名医生,抢救病人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只要严格按照流程、规范操作,感染的概率是微乎其微的。”吴凯从办公室抽屉里翻出一张照片,指着照片说,“这是艾滋病犯人小刘当时颈部出现淋巴结结核化脓,需要切开流脓,这个手术就是我做的。”

  十年间,吴凯和他的医疗团队累计门诊7万余人次,抢救颅脑外伤、手外伤、膝盖骨折、心脏病、重度贫血、急性坏疽性阑尾炎等76人次,创造条件在监区进行肺结核隔离治疗35人次,累计静脉采样9千余人次,月均为艾滋病罪犯检查治疗 100 余项,使35名罪犯放弃了自杀轻生的念头,顺利服刑期满回归社会,真正践行了“把风险留给自己”的职业操守。

“选择走进, 是对这份工作的热爱”

  “这里是我省集中关押艾滋病犯人最早使用的监房,当年我们监区就8位创业民警和医生,硬件设施简陋,安全防护等级低,没有现成的规章制度,都是这些年从无到有,慢慢搞起来的”。吴凯指着老艾滋病监区的小平房对我说。

  吴凯在担任艾滋病监区长期间,坚持创新管理,积极探索“034”工作法:即实施管理“零距离”,“贴身、贴心、贴近生活”的“三贴近”教育模式,“队伍选用特别、职业保障防护、医疗三级防控、社会无缝对接”的四项机制,制定《H•A监区民警履职考核办法》《艾滋病房出入巡查制度》《H•A监区消毒管理规定》《罪犯考核奖惩办法》等30余项制度。经过多年来对治疗艾滋病犯人的经验积累,逐步探索出有利于艾滋病犯人康复的“情绪+锻炼+药物”治疗法。

  “选择走进,是因为对这份工作的热爱。”吴凯向我介绍说,他每年利用传统节假日与艾滋病犯同台演出,自编自导手语操《感恩的心》、舞蹈《飘动的红丝带》等,在监区开辟“绿色菜园”,培养罪犯自力更生的习惯。经过综合治疗,罪犯机体免疫力明显提高,罪犯CD4指数明显升高,60%以上体重增加2公斤以上,70%以上饭量增加一倍,80%以上身体素质明显增强。

  江苏省疾控中心专家评价说:“同样的治疗方案,三十二监区艾滋病罪犯的治疗效果远高于社会平均水平。”

  吴凯多年的工作实践,真正履行了“真诚关爱不歧视、真心挽救不放弃”的职业承诺。

“这是一份神圣的使命, 付出再多都是值得的”

  保外就医是法律赋予罪犯的合法权利。然而,社会歧视、亲人抛弃等原因注定了艾滋病犯人的保外就医路格外艰难,为保障和实现这个权利,需要民警付出更大的艰辛、巨大的风险、甚至生命。

  在吴凯担任监区长期间,监区坚持走出去协调、面对面沟通,安排警力160余人次,累计行程120余万公里,吴凯亲赴贵州、广西、云南、四川、安徽等地,将50名保外就医服刑人员安全移交至户籍所在地公安机关,并与当地司法、劳动保障部门、社区矫正机构沟通,落实对接管理措施,实现监狱与社会的“无缝对接”。

  为降低艾滋病人的重新犯罪率,监区主动延伸职能,服务和谐社会,开展艾滋病预防控制宣传活动,强化感染者义务教育,协同公安机关、司法局、社区矫正机构,通过郑重宣誓、签订承诺书等仪式,组织罪犯作出“传染到我为止”的庄严承诺,将监管职责引申为维护社会安全稳定的重大使命,真正做到了“把安宁献给社会”的职业情怀。

  “天目湖畔红丝带之家,我们生活在那阳光下。虽然病毒感染了我,有警官的关爱我们不怕……”这是监区服刑人员原创的《红丝带家园之歌》。

  吴凯激动地告诉我,自监区收押782名艾滋病罪犯以来,未发生一起刑释人员违反承诺感染他人事件,未发生一例民警职业暴露事件。每当听到走出这里的患者鼓起勇气生活,并且没有违反承诺感染他人的消息时,他和队友们的内心都无比欣慰。

  “这是一份神圣的使命,所以付出再多的辛苦、克服再大的困难都是值得的。”说到这,吴凯脸上洋溢着无比自豪的笑容。

跟班手记

守初心不变质

  想近距离了解艾滋病,是吸引我并最终选择到新康监狱“跟班先进找差距”的主要原因。

  艾滋病,被称为超级癌症、世纪绝症。我们可以想象一下,集中关押艾滋病犯人的监区,是一种什么样的工作环境?广大干警和医务工作者将承受怎样的巨大压力?

  说句心里话,我第一次进入监区,就有一种无形的恐惧感萦绕在我的周围,连门把手都不敢去触碰,与监区内工作人员握手我都思量许久。心里嘀咕着,万一一名艾滋病犯人突然冲向我,咬我一口,我就完蛋了。

  但是在新康监狱工作的干警和医务工作者,每天面对的都是艾滋病犯人,每时每刻都面临着被攻击和职业暴露的巨大风险,他们的内心需要有多么强大的精神力量来支撑!

  党的初心是由一个个党员个体的初心承载的,只有广大党员都坚守初心,全党才能更好的永葆初心。从吴凯身上,我看到作为一名党员个体,如何践行党的初心使命,如何将党的初心与自己的初心对应一致起来,永远做党的初心的执行者、坚守者。

  在以后的工作中,我将以吴凯为代表的新康监狱的广大干警和医务工作者为榜样,坚定听党话跟党走、守初心不变质、担使命不后退,努力做好眼前的事情、干好手上的工作、完成交办的任务,坚决做到为党分忧、迎险而上、勇挑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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